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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陣子在公司看著司機帳單上看到了好熟悉的名字「劉三」,我也認識一位叫「劉三」的一個人,我對著我身旁的同事說,但是我可以很確定的單子上的「劉三」不是我所認識的「劉三」。

劉三,三十幾歲,中年人,他曾經是我家的常客,每當我放學回家後,到店面去總是會看他正打著彈珠台,身旁的桌上總是擺著好幾罐酒瓶,在喝個爛醉,躺在沙發椅上呼呼大睡,然後從沙發椅上摔了下來。

他臉上有好多好多坑坑洞洞大大小小的痘疤以及眼睛和耳垂下有著大大顆的肉瘤,長得不怎麼討喜,又有點噁心,但是待人確不錯。

有次放學回家,劉三已經到店面報到,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椅子下也躺著好多的酒瓶子。

「他什麼時後來的?」我放下書包,問著正在包檳榔的媽媽。

「他中午就來了啊!」媽媽放下手邊的工作起身「店裡顧著一下,我出去買個晚餐。」

「嗯,好。」我回答著

我手裡拿著遙控器轉的電視,發呆著,身後的沙發椅突然發出一陣陣的聲響,我心裡竊笑著,該不會劉三又從椅子上摔下來了吧,我趕緊放下遙控器轉頭看看沙發,劉三還正躺在沙發椅上,但一陣陣的聲響,卻讓我不斷的瞪大眼睛呆望著他。

我猜他一定是做了有位女人坐在他身上很美好的春夢,因為他的下半身不斷的往上挺,往上挺,屁股在重重的和椅子親吻,還不斷的發出笑聲。

他一直重覆著動作,我很想叫醒他,但是又很害怕,我實在很怕我們家的沙發會被他撞壞,況且對於一位國中生的小女生,所看到的畫面是多麼的不雅觀。

媽媽去買了便當回到了家已經是半個小時多後了,劉三還是很賣力的挺著他的下半身上上下下的,媽媽踏進門的同時,我手指的劉三的方向,我笑了,對著媽媽說「好滑稽的畫面,這就是酒精的作崇。」

還有一次,我依然背著書包回到了家,走到店裡,發現一件男用四角褲平躺在沙發椅上,我皺了眉頭,疑惑的問媽媽說,「那是誰的內褲,怎麼放在那裡?很不禮貌又沒衛生耶」。

「還有誰的,不就是那個劉三。」媽媽說。

從媽媽的口中得知,劉三那天中午做完工就來店裡報到,一下子就又喝個爛醉,想不到這次他不是乖乖的躺再沙發上等酒醒,而是發酒瘋,突然脫下他的外褲,在脫掉他的內褲,在走到店門口,在店門口又開始脫著他的上衣,衝出門外,在馬路上奔跑著,整個把媽媽嚇壞了。

媽媽在馬路上喊著要他快點把衣服穿上,況且在馬路中央奔跑真的很危險,在家裡面的奶奶聽到店外吵吵鬧鬧趕緊跑了出來,想不到奶奶走到店門口的馬路上時,迎面而來是光溜溜的劉三在馬路上衝刺著並鬼吼鬼叫著。

奶奶整個花容失色大喊「妖壽喔!垃圾鬼。」(這是台語)

然後趕緊拿起被脫個整的地面上的衣服,在拿起放在牆角的棍子,並慢跑著追著劉三。

「賣造,快點把衣服穿上,難看死了。」奶奶在後面追趕著。

爺爺也出現了,在店門口喊著奶奶要奶奶別管劉三,劉三跑累了自已會休息。

後來,劉三或許真的跑累了,又回到了店門口,奶奶把衣服丟給他要他穿上,結果劉三穿上後,直接躺在馬路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後來呢?」我問媽媽。

「後來?打電話請他家人接他回家去囉!」媽媽搖頭笑著說。

我拿著奶奶要打他的棍子,小心異異的勾著平躺在沙發椅的劉三內褲,丟到垃圾桶去,我猜想如果劉三酒醒後,知道他幹什麼新鮮事,一定糗斃了。


在我大一的某一天下午,在店裡跟媽媽聊天著,媽媽突然對我說,劉三在前幾天的下午在家中喝酒喝到再見掰掰了。

「什麼再見掰掰呀!」我莫名奇妙的問。

「就是去世了。」媽媽說。

那天下午,劉三和他的外甥子在家裡喝著酒,酒喝完了,又請外甥子去買,結果外甥子買回家後,劉三已經冷冰冰的躺在一群酒瓶子身旁酒精中毒死亡了。


這次劉三是真的安安穩穩的睡了,不會再醒來,也不會在發生糗事讓我們哈哈大笑了。

他留下了只剩下年邁的父母以及小二的兒子。



某天晚上,我居然夢見劉三在馬路上笑著對我說「我缺女人…」

我沒有害怕,反而笑了,醒後,我對媽媽說我夢見劉三,又對我說他缺女人,媽媽說「他缺女人,我也沒辦法,哪拿來的紙人燒給他。」

我說「也對。哈哈」


希望下輩子他可以脫離酒精的沉迷,不要在像這輩子總是在酒精的作崇下不斷的出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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